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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这话,脑袋像拨浪鼓一样使劲地摇,心里一个劲儿地犯嘀咕: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啊,让我一个大老爷们去扮女鬼,这不是瞎闹嘛!这传出去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可钱三福这人脸皮厚得像城墙拐角处的砖头,死缠烂打起来没完没了。
一会儿跟我大谈兄弟之间的情分,说得好像我们是多年的生死之交似的,我们只不过彼此认识而已。
一会儿又开始哭诉自己的悲惨遭遇,说什么鬼屋要是倒闭了,他就得流落街头,无家可归,吃了上顿没下顿,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
我这人吧,就是心太软,耳根子也有点软,再加上最近手头确实紧巴巴的,钱包里比脸还干净,正急着用钱来解决生活的燃眉之急呢。
我犹豫了好半天,内心挣扎了许久,最后一咬牙,一跺脚,心一横,稀里糊涂地就答应了这奇葩得让人哭笑不得的活儿。
2
为了把我这个“女鬼”装扮得足够逼真、足够吓人,钱三福这次还真下了血本儿,特意花了不少钱,请了一位在化妆界有点小名气的女化妆师,叫张巧手。
天还没亮呢,外面的世界还沉浸在一片黑暗和寂静之中,我就被钱三福从热乎乎、暖烘烘的被窝里硬生生地拽了出来。
我当时还睡眼惺忪,脑子迷迷糊糊的,整个人都没完全清醒过来,就被他连拖带拽地拉到了化妆间。
一进化妆间,我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到了。
只见张巧手站在那儿,活脱脱像个即将施展神秘魔法的女巫,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化妆品,那些瓶瓶罐罐摆满了一桌,五颜六色的,看得我眼花缭乱。
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我一番,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就开始在我脸上捣鼓起来。
先是拿出一盒白粉,那粉厚得就像冬天堆积在地上的积雪,她拿着一个又大又软的刷子,在我脸上用力地刷来刷去,动作幅度很大,毫不留情。
没一会儿,我的脸就变得白花花的,白得简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