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是伯父特特为你寻的,怕下人手脚不干净,吩咐我送过来,还要看着你喝完。”苏茵接着说:“这么金贵的药,我可是头一回见!”
苏府从来锦衣玉食,别说一碗药,就是一碗金子也珍重不到哪里去,难怪苏茵抱怨。
药是深褐色的,香气有些奇异。
我拿了勺子,问道:“这么金贵的药,我一个人喝岂不浪费了?要不,你也尝尝?”
苏茵真舀了一勺,毫无防备地送到了嘴边。
我低声喝道:“放下!”
苏茵吓了一跳,差点把勺子扔了。
这时下人通报,三婶娘和伯父进院来了。
我赶紧将药倒进空瓶子里,含了一口茶水,装作刚喝完的样子。
三婶娘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不同于以往,这次她的步伐格外沉稳,眼神中带着审视,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干这个了。那血红的樱唇轻启,柔声问道:“元丫头把药喝了?”
“嗯嗯。”我装作刚咽完的样子,含混地应到。看了眼苏茵。
苏茵赶紧点点头。
伯父站在一旁说道:“这个药喝后需要休息一会儿,元丫头歇着吧。”伯父的态度平静但不容反抗。
我内心冷笑不已,大清早,饭不吃,就让喝药,然后歇着。
伯父这是连装模作样都懒得做了。
也是,跟待宰的羊羔,有什么好商量的?
三婶娘带着一干人走了,屋子里恢复了宁静。我一夜未眠,此刻正好可以补觉
崔久的人悄悄来了一次,取走了我藏在花瓶里的药。傍晚时分,传信过来,说是这个药的材料极其复杂。初步判断,服用后先是昏睡,之后会出现幻觉,大约半月后彻底发作,到那时将无药可救。
我突然想起苏眉被诊断为“时疫”前不久,曾跟我夸苏桂是何等仁义,挂念她身体不好,特特寻了上好的药材,自己服用后竟能安安稳稳睡个好觉了。
现在想来,苏眉根本就不是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