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到2号室就诊。”
我抬头看了眼大屏幕,在呼吸科栏里看到了江念念的名字,大概是染上了最近的流感。
我不想见到她,便打算离开。
可一转身,却看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
季初正弯腰对着导诊台的护士说什么,江念念则戴着口罩乖巧地跟在他身后。
护士似乎笑着打趣了两句,引得季初转过头。
我下意识转过身。
半晌,身后没有动静,我又慢慢转了回去。
原来他压根没有看向我这边,而是满目温柔地看着江念念。
甚至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我看到了他的口型:
“会好起来的。”
我泪流满面。
可是真的,好不起来了。
……
我在医院里住了小半个月。
季初没有给我打过一通电话。
家里的灯亮着,季初的皮鞋摆在我的拖鞋旁边。
我换完鞋,将自己的鞋子放置到了另一侧。
季初正在吃饭,见我回来皱了皱眉:
“流感需要治这么久?”
我失笑,给自己盛了一碗饭,在他对面坐下。
“我什么时候说是流感了?”
他夹菜的动作一滞,表情不自然地转移话题。
“沙发都落灰了。”
“请个阿姨吧。”
他表情有些怪异,好像一时没反应过来我会这么说。
良久,才“嗯”了一声。
也许他想起来了。
他曾对我说:“不用请阿姨,这是独属于我们两个的家,我会做好所有家务。”
那时他创业受挫,每天待在家里洗衣做饭,我一天打两份工,支撑着开销。
后来他事业有了起色,忙得不可开交,家务便转到了我的手里,他也会抽出时间来跟我一起在厨房洗菜做饭。
再后来……我辞职,家务就成了我一个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