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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吗?青涩又勇敢的样子,特别像你。”
“她来求职,在此之前她已经被很多公司拒绝了。我看到她,一下子就想起你那时候为了赚钱顾家,一个人到处求职的样子……”
我冷声打断他:
“所以你就大发善心,给了她工作,然后一路帮扶到了我们的床上?”
他沉默了,半晌后才挤出一句:
“我那天喝了酒,她又穿了一身白裙子,实在是太像你了……我一时鬼迷心窍,就……”
我不想听他的狡辩,直接扇了他一巴掌。
他的脸被打到偏向一边,愣住了。
我冷静地说:
“别再用‘像我’这个理由恶心我了。”
“季初,不想我公开那支录音笔的内容,就签字。”
……
第二天,季初签过字的离婚协议书就送到了我的手上。
十年爱恨,最后也不过剩下薄薄几张纸而已。
余笙的病情似乎加重了,那天之后就没有再露面。
窗外清风吹过,他病床上的笔记被翻了页。
我偏开头,可余光却扫到了熟悉的名字:
“阿悯。”
迟疑片刻,我还是拿过笔记翻阅了起来。
然而一看,我就发现了不对劲。
视线所及都是“阿悯”二字。
他写了与她的初遇,在他因贫穷而被人欺负时,是阿悯气势汹汹地冲上来,明明手臂颤抖,却把他挡在身后,大声警告那群人“我已经报警了”。
他写了他们一起在雨中救下一只小猫,偶尔她会在放学后来看猫,后来那只猫被他收养,寿终正寝。
他写他数年的思念,身患绝症后,他在时日无多的境况里思念愈深。
最后的最后,他写:
“上天垂怜,让我在最后的时刻再次遇见了她。”
“可上天残忍,让我在这里遇见她。”
“祈求上天,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