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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继妹请接招,我是重生者! 番外

好多哒不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寻到人了吗?”“东边院落都检查过了,还是未曾。”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秦氏神色灰败,伯爵夫人叹息了一声:“只能天明去报官了。”谢家大小姐谢惜棠与季世子的婚约,京都官眷人人皆知。一个从四品官员的女儿,能嫁给世子做正妻,曾妒红了无数闺中待嫁女子的眼眶。人人都说谢惜棠是个好命的。可如今看来,这姑娘还是福薄,承受不住这滔天的气运。明明距离婚期只一年不到,竟然折在了今日。“多谢各位今日相助,”秦氏面色苍白,强撑着行了个礼,“这份恩情,谢家必定铭记于心。”众人面露不忍,纷纷过去搀扶,就在此时,一道声音打破了此处的寂静。身穿黄色僧衣的小僧人快步赶来:“找到了,找到了!”“太好了,当真是菩萨庇佑,小师傅,还请您快快带路!”秦氏与谢映容对视一眼,彼此都...

主角:谢惜棠凌王   更新:2024-12-31 16: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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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惜棠凌王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继妹请接招,我是重生者! 番外》,由网络作家“好多哒不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寻到人了吗?”“东边院落都检查过了,还是未曾。”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秦氏神色灰败,伯爵夫人叹息了一声:“只能天明去报官了。”谢家大小姐谢惜棠与季世子的婚约,京都官眷人人皆知。一个从四品官员的女儿,能嫁给世子做正妻,曾妒红了无数闺中待嫁女子的眼眶。人人都说谢惜棠是个好命的。可如今看来,这姑娘还是福薄,承受不住这滔天的气运。明明距离婚期只一年不到,竟然折在了今日。“多谢各位今日相助,”秦氏面色苍白,强撑着行了个礼,“这份恩情,谢家必定铭记于心。”众人面露不忍,纷纷过去搀扶,就在此时,一道声音打破了此处的寂静。身穿黄色僧衣的小僧人快步赶来:“找到了,找到了!”“太好了,当真是菩萨庇佑,小师傅,还请您快快带路!”秦氏与谢映容对视一眼,彼此都...

《穿书继妹请接招,我是重生者! 番外》精彩片段


“寻到人了吗?”

“东边院落都检查过了,还是未曾。”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秦氏神色灰败,伯爵夫人叹息了一声:“只能天明去报官了。”

谢家大小姐谢惜棠与季世子的婚约,京都官眷人人皆知。

一个从四品官员的女儿,能嫁给世子做正妻,曾妒红了无数闺中待嫁女子的眼眶。

人人都说谢惜棠是个好命的。

可如今看来,这姑娘还是福薄,承受不住这滔天的气运。

明明距离婚期只一年不到,竟然折在了今日。

“多谢各位今日相助,”秦氏面色苍白,强撑着行了个礼,“这份恩情,谢家必定铭记于心。”

众人面露不忍,纷纷过去搀扶,就在此时,一道声音打破了此处的寂静。

身穿黄色僧衣的小僧人快步赶来:“找到了,找到了!”

“太好了,当真是菩萨庇佑,小师傅,还请您快快带路!”

秦氏与谢映容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喜色。

这场局,她们赢了。

如今的谢惜棠不过是瓮中之鳖。

一众贵女命妇们跟随着前往。

弯月高挂,乌云隐蔽,初秋的风带着寒意,吹动枝叶哗哗作响。

手上提着的灯笼险些被刮灭,一女子忍不住嘀咕道:“这般黢黑的夜路,谢小姐当真是好胆量,竟敢孤身行走。”

另一人附和:“即便是在皇寺,师傅们也都是男子,遑论还借宿了些外客,着实有些失了分寸。”

“失踪了近一个半时辰,也不知谢小姐究竟有何要紧之事,还不告知长辈,不带上婢女仆从,莫不是......”

眼见着众人议论的方向越走越偏,秦氏不动声色地露出一个满意的笑。

谢映容声音哽咽,带着些气怒:“我长姐定是事出有因,诸位方才相助之情我心怀感激,但还请莫要妄加揣测,污人清白!”

“谢二娘子莫要动怒,事实如何,等地方到了一问便知,”伯爵夫人顿了顿,望向黄衣小僧人,“小师傅,为何我等走了这般久还未到?你是在何处发现谢小姐的?”

小僧人指了指面前的建筑:“已然到了。”

面前的建筑只一层高,略显破旧的木门虚掩着,秦氏急匆匆冲上前,猛地推开门:“棠儿!”

众人看清眼前的场景皆是吓了一跳。

少女鬓发歪斜,额发散乱,眼眶通红,显然是狠狠哭过,素雅的衣裙上满是褶皱,裙摆上还有许多破损的痕迹。

眼尖的人借着月色望见了裙上的血渍,倒吸一口凉气。

......这等落魄的姿态,谢小姐经历了什么不言而喻。

秦氏眸中闪过精光,面上立时捏出一副哀恸万分的模样,哭泣着抱住她:“我的孩子,你怎弄得如此狼狈,到底经历了什么!”

谢惜棠咬着下唇,眸中泪光闪动,身体往后畏缩躲闪,支支吾吾不愿言语。

这副模样更是坐实了众人的猜想。

谢映容也抹着眼泪,涨红着脸义愤填膺:“长姐,那贼人现在何处?你莫怕,谢家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谢惜棠眼睛微微睁大,连连摆头:“......没有,没有贼人。”

秦氏满眼爱怜地抚摸着谢惜棠的头发,俨然一副慈母做派:“棠儿莫怕,母亲在这里,定然会为你做主。无论如何,你都是谢家的女儿,谢家会护你周全。”

跟过来的命妇贵女里,有人悲伤,有人怜惜,但更多的却是嘲讽。

议论声掩都掩不住。

“麻雀飞上枝头也变不成凤凰,瞧瞧,这不就跌下来了?”

“她已经够好命了,季世子是怎样的人物,她的身家便是做妾都够呛,能与季世子绑在一起十几年已经是天大的福气,难不成真妄想能做正妻?”

“你们小声些吧,她到底是受了罪。”

“你倒是好心,但看事情未免太浅。这里可是皇寺,若不是她主动出门,故意避开长辈与婢女,怎会发生这等丑事?说不定不是被害,而是主动通奸。”

“阿姊说得有几分道理,只怕是情郎察觉有人来了,匆匆逃跑,这才只留了谢惜棠一个人在此处。”

“唉,可怜凌王府这样的名门,竟要因为这样的女子败坏了声名。”

秦氏心中愈发得意,攥着谢惜棠的手臂都用上了几分狠劲,哀切道:“棠儿,你快些说啊,你这样岂不是在熬母亲的心!”

屋内乱糟糟吵哄哄一片。

黄衣小僧人无措地挠了挠头,茫然道:“她只是在此处念经祈福而已啊。”

堂内静默了一瞬。

秦氏扯了扯嘴角:“小师傅,我知晓你是为了宽慰我等,但比起掩盖真相,我这个做母亲的更希望找到残害我女儿的凶手,将他绳之以法!”

伯爵夫人叹息:“可怜天下父母心。”

另一位宗妇道:“秦夫人的贤名我早有耳闻,今日才知所言非虚,当真是将前头的孩子视如己出,谢大人能娶到你,当真是有福气。”

秦氏苦笑:“我要这贤名有何用!我宁愿落一身恶名,换我棠儿平安无虞!”

谢惜棠缩了缩肩膀,呐呐道:“母亲,我的确是在此处念经祈福。”

众人怜悯地望着她。

秦氏痛心疾首:“棠儿!无论你经历了什么,谢家都会护着你!你若再不说实话,那贼人只怕要逃出皇寺、逃出京都,再也寻不到了!”

谢映容也劝道:“长姐!那样歹毒凶恶的贼人,你何必替他做掩饰!”

一向来看不惯谢惜棠的女子高声道:“莫不是真的是情夫,见被发现跑路了吧?!”

谢惜棠脸色涨红:“没有,不是的......”

秦氏还要再劝,一道清润的嗓音从后方响起。

“她的确只是在此处念经祈福。”

“莫要胡......”秦氏的声音顿住了。

所有人都收敛了自己的神色,虔诚恭敬地朝年轻僧人合手行礼。

“镜明大师。”

“见过镜明大师。”

年轻大德念了声佛号,如霜的月色镀在他身后,愈发衬得他清冷似雪,凛然不可侵犯。

“此处是门内弟子做功课用的小佛堂,女施主一个多时辰前来到此处,说要念经祈福,是小僧为她开的门,并无贼人出没。”

谢映容:“那、那我长姐怎会如此狼狈,裙上还有血迹?”


外力固然重要,可她的‘内功’也该提上日程。

这种被人压着欺负的情况,她绝不愿有第二次。

毫无意外地,她被季驰带到了客房。

方才的荒唐褪去,季驰此刻迟钝地感受到了几分羞意。

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做出如此昏头的举动,将人揉了个遍。

季驰坐在桌案前,背对着她喝了一口冷茶:“你那衣物皱得不适合穿了,我已派人去买新的送来。”

“嗯。”

“......你那妹妹着实烦人,下次出门不要带着她一起了。”

谢惜棠垂下眸子,晃了晃小腿:“是吗?我还以为,世子爷很喜欢二妹才是。”

季驰回眸,撞进了一双清凌凌的眼里。

谢惜棠:“我有些疲乏,想歇一会儿,有劳世子爷先出去了。”

也许是对方才之事的愧疚,季驰这次难得的好说话,轻手轻脚地为她合上了门。

他不期然地与自己表兄撞了个对面。

言彻眉头微拧,审视般看向他,就像在看一个胡乱闯祸,不懂事的小辈。

他沉声道:“你跟我来。”

季驰边走边道:“表兄想说什么?”

他不意外言彻会找他,毕竟他拽着个女子在校场乱转确实不合礼数,言彻向来是最守规矩的,自然会因此训责他。

季驰猜对了一半,他倒是没想到,言彻还会过问他的感情。

“谢家的那两位小姐,你心仪的究竟是哪一个?”

那双漆黑而锋锐的眼睛盯着他,季驰心情古怪,谢惜棠方才与言彻在靶场上的亲密接触再度浮现在他眼前。

他第一时间冒出的想法居然是:关你什么事?

季驰打量着言彻,犹如一头被冒犯了领地的雄狮在防备着入侵者。

倏然无声的寂静与较量。

言彻目光沉静:“你若真的对谢大小姐上心,便不该招惹谢二小姐。”

言彻年长季驰六岁,与京都娇养出来的贵公子不同,他是在塞外的风霜与刀剑中锤磨着长大的。

他这双眼睛看过许多不同的风景,见过许多的莫测的人心。

季驰再不驯,在他的眼里,也只不过是能一眼望透心思的少年郎君。

言彻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若今日来校场的是其他世家子弟,他定不会插手半分。

但季驰毕竟唤他一声表兄。

他既然担了这个名头,便有指点之责,不能任季驰狂悖行事。

“你已不是小孩子,一言一行需注意分寸。先后与谢家两位女娘纠缠不清,传将出去,先不论你与凌王府的名声如何,两位女娘的声誉又该置于何地?”

季驰下意识想要辩驳,在对上那双黑沉沉的眸子时又被堵了回来。

年轻子弟中,没有不怕言彻的。

他就像是极尽灼目的烈日,光辉下的投影足够压得所有人都抬不起头来。

他们听着他的故事、他的战绩,犹如在听一个荒诞又热血瑰丽的传说。

在其余人猫嫌狗厌的年纪,言彻已经有了小战神的美名。

哪有少年人不爱刀剑?哪有少年人没幻想过自己大杀四方建功立业?

但只有言彻做到了。

季驰对自己的这位表兄,是有敬意的。

可以说这些世家子中,只有言彻能得他一眼高看。

但同时,他也是不服气的。

季驰从小练武读兵书,没有一日懈怠。

他继承了自己父亲在军事上的天赋,迫不及待地想要一展身手,想要封狼居胥,建功立业。

他兴冲冲地试图投身军营,却被母亲抓了回来,因为反抗,还受了好一顿家法,被抽得浑身是血。


京都是天子脚下,繁盛昌达,商铺林立。

就算是百年以上的资深店铺都有不下十家。

像安平伯爵府这样的门楣,名下自然有不少铺子资产,聘来的郎中也都是医术高超信得过的。

听闻王婆子来了,范郎中连忙背着药箱出门相迎。

本以为又是去府中给夫人请脉,却没料到王婆子身边站着个陌生少女。

她穿着身水青色的衣裙,头上带着帷帽,看身形个头并不似伯爵府里的小姐。

王婆子使了个眼色,范郎中会意,立马迎着二人去了内间。

“不知您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王婆子从袖中拿出药方:“劳请范大夫帮着看看,这药方我家夫人可用得?”

李氏的症状无人比范郎中更清楚了,近几年一应的汤药都是他负责的。

范郎中闻言心中一紧,担忧伯爵府另请了别的郎中。

在京城这贵人堆里,李氏着实是难得的好主顾。

若被换掉,当真有些舍不得。

倒不是他对自己的医术不自信,而是就算医术再好,治了几年病人没见到疗效,信誉也会大打折扣。

但李氏的病症是根子里的问题,他已然参照着古方调了不下十味药,仍旧不见好转。

不说放眼京都医馆药铺,就算是宫里的太医,只怕也治不好她。

他带着挑刺的心态去看这方子,扫到前几味药材的时候心中松快,眉眼带出几分不屑。

可越看到后面,他的眉头就皱得越紧,神情凝重起来,嘴中啧啧有声,唬得王婆子与谢惜棠对视了一眼。

范郎中都顾不得这开方子的人是不是要与自己打擂台了,连忙追问道:“敢问这药方是何人所开?”

王婆子拧眉:“你只管说这方子我家夫人用不用得。”

“用得,自然是用得,”范郎中连连点头,一脸的激动,“这方子的用药看似过于大胆、缺失了分寸章法,实则相当合伯爵夫人的病况,只是附子、丁香这两味药可减少一钱,更为温和。”

王婆子面露喜色:“那便按照这方子先抓三日的药来。”

范郎中应下,犹豫了片刻,终是忍不住问道:“不知这方子是参考了哪本药经?老夫研读多年,之前竟从未见过这般搭配。”

王婆子隐晦地看了谢惜棠一眼,谢惜棠微微摇头。

直到上了马车,谢惜棠仍沉浸在思虑之中。

上辈子她被困于内宅,每日拼命钻研,只想着解掉身上迷情药的药性。

她自学了医药,却不知自己水平几何。

今日一探,结果大大出乎意料。

这药方出自一本无封书,是在娘亲留下的嫁妆中找到的。

与它一道的还有四五本,随意地压在箱底。

娘亲是江南药商之女,陪嫁里有几本医书并不奇怪。

她原本以为那就是普通药经,可如今看来,并不似她所想。

谢惜棠暂时按下心思,只待手头上的事办完,便回去探究一番。

王婆子从药铺出来后对谢惜棠的态度更尊敬了些。

她曾是李氏的奶妈子,说句僭越的话,在她心里头当真是把李氏当亲女儿看的。

李氏这些年的苦楚她都看在眼里,不知道暗自抹了多少泪。

如今又有诊治的希望了,自然是把谢惜棠当做恩人来看待。

当下便吩咐马夫,往京都最大的牙行而去。

————

“不想死的话就把钱交出来!”

“你当这一片是谁的地界?敢跟我横,兄弟们给我打!”

谢惜棠皱了皱眉:“外头是怎么了,怎么吵吵嚷嚷的?”

王婆子解释:“牙行买卖毕竟污糟,不能开在近处惹了贵人们的眼。在西巷这种地方三教九流的人多,发生冲突是常有的事。”

“不过娘子放心,咱们的马车上有安平伯爵府的牌子,又带了精壮府兵,这些人不敢上前,娘子无需在意,再走一刻便到了。”

谢惜棠撩起轿帘一角,朝声源处望去。

四五个乞丐围成圈,正在对中间的人拳打脚踢。

辱骂声不绝于耳,不忍卒听。

被围殴的乞儿似是发现了有人在看,狼一样凶狠的目光与谢惜棠对上。

谢惜棠愣了一瞬。

好熟悉的一双眼睛。

忽的,一道灵光闪过脑海。

“等等,”谢惜棠望向王婆子,恳求道,“可否帮我将那乞儿救下?我瞧他年岁与我差不多,实在不忍心看他这般受苦。”

这等随手而为的小事,王婆子自然不会拒绝。

府兵们赶走了其余乞丐,将那少年押了过来。

王婆子细细打量了下他,询问道:“娘子可是想将他带回去?”

“确有此意,只是他来路不明,我怕处理不当,会惹了麻烦。”

“这倒好办,交予我便是了,”王婆子笑了笑,“京畿衙门里有伯爵府的熟人,只用盘问查询下这乞儿的来历,若没有户籍,那便是奴隶,在牙行转手过个凭证,当做今日新买的仆从,一并带走就是。”

王婆子手脚麻利,半日便将事情办了下来,还顺带给这乞儿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收拾齐整送到了她面前。

“娘子倒没有看错,这乞儿虽然年纪小了些,但身子骨奇佳,是个做护卫的好料子。事情既已办完,老奴便回去了,娘子勿送。”

谢惜棠从衣袖中取出几个银锞子放入王婆子掌心。

“嬷嬷勿要推拒,您今日帮了我大忙,若不收下我实在难以安心,”见王婆子不愿拿,谢惜棠笑了下,“您要不肯收,那便买些好克化的糕点回去,就当我孝敬伯爵夫人的。”

王婆子没忍住笑开:“难怪夫人喜欢娘子,这巧嘴也太甜了些,那婆子我便却之不恭了。”

府门前的动静大,自然瞒不过秦氏。

只不过等她赶来的时候,王婆子已然走了。

“你这孩子,怎么不留贵客上门喝口茶?传出去该说我们谢府不懂礼数了。”

她的目光在一旁站着的七八个人身上扫了一圈:“这些是?”

“安平伯夫人还交待了旁的事给王嬷嬷,惜棠怕耽误了长辈,是以不敢相留。夫人见我身边没有得力的人,这才拨了些人过来。”

秦氏扯了扯嘴角:“这等小事同母亲说便是,怎好麻烦伯爵夫人。”

“母亲说得是,只是长辈赐不敢辞,等过段日子我便将他们遣回去,眼下便暂且安置在我外院,内院我还是更习惯明玉贴身伺候。”

明玉便是给谢惜棠下药的婢女。

秦氏脸色白了白,知道这小蹄子是在威胁自己。


季驰倒是半点都不惧怕,手臂搭上男人的肩膀,介绍道:“这两位是谢侍郎家的小姐,他呢是我表哥,金吾卫统领,你们可以叫他言小公爷。”

谢惜棠在脑海中搜刮一圈,串起了这位统领的身世背景。

他的母亲与季驰的母亲一样,都是皇室的公主,父亲是振威大将军,有国公的爵位。

言彻在父亲的教导之下,自幼便显现出了惊人的军事天赋与才能,十二岁时便能带领一支游骑兵直捣西阕大本营,火纵粮仓。

这些年来更是隐隐透出更胜其父的风采,立下军功无数,在民间百姓中有着小战神的称号。

只是言彻作为国公府唯一的男嗣,其母实在是忧心刀剑无眼,害怕他在战场上出了差错,便向圣上求了恩典,让言彻回京,领了金吾卫统领一职,护卫皇城安危。

言彻听了季驰的介绍,只淡淡‘嗯’了一声,目光并未在两位女眷身上停留,命人送来早已备好的弓箭。

如谢惜棠谢映容这样从未接触过弓射的女子,自然用的都是最小的弓箭,打的是定靶,距离也不过十步开外。

季驰下意识便要往谢惜棠身边走,猝不及防被谢映容拦下了。

少女眉眼含着促狭,晃了把手上的小弓,压低声音笑道:“以前世子爷还同我说不喜长姐,言语之间对婚约满是抵触,我早知这话做不得真,今日一看当真如此。”

谢映容鹿眼眨了眨:“依我看来,世子爷与长姐很是相配呢,长辈们的眼光果真精准,世子爷往后也不用再嚷嚷着要自己去寻得真爱啦。”

她语调轻松,看似是平常的笑谈,却一字一句正中季驰的软肋。

他跋扈自在惯了,从记事以来,便不喜旁人安排,凡事都更倾向于自己做决定。

其他事众人都纵着他,唯有这桩婚约,他们几乎是逼着他认下。

劝告的言语无非是长辈之命不可违;无非是长辈吃过的盐比他走的路还多,谢家大小姐是个好心性的,绝对是个良配;无非是他年纪还小,辨不得人心鬼祟,他自己去寻伴侣,一来跌了凌王府的门楣,二来也难有佳果。

而如今,谢映容的话仿佛在提醒他,他果真还是顺应着长辈们的意愿,走上了他们为他既定规划好的路。

仿佛在告诉他,他以前的坚持果真是错的,他的确不如长辈们看得远看得透彻。

如一盆凉水,将他的躁动浇了个透彻。

他这些时日竟真的沉浸在谢惜棠的蜜语甜言中了。

季驰眉心紧皱着,自傲与情感在拉扯,在谢映容玩味的目光下,终究是面子大于一切,不耐道:“说什么胡话,你还要不要练箭了?”

谢映容一笑:“这不是等着世子爷教我吗?”

她依照季驰的指导摆好姿势,很突兀地问了句:“我看你与长姐很合得来,还准备按照原来的想法做?”

季驰调整弓箭的手顿了顿。

他原本是打算在婚事当天逃婚的。

躲到一个谁也寻不着的地方去。

若谢惜棠忍不了这等屈辱,当即离开是最好;若她强忍着认下了,那就是她自愿接受刁难,宾客的嘲笑也好,外界的流言也罢,都是她自作自受。

这个想法季驰谁也没告诉过,只在一次醉酒后不小心吐露给了谢映容。

可如今再听她提及,季驰心中没有报复人的畅快,只余错愕。


谢惜棠尚在思索,埋在衣衫中的少年终于再度开口。

他闷声道:“脸丑,怕污了小姐的眼。”

谢惜棠愣神,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理由。

她叹气:“抬起头。”

少年犹犹豫豫,终究是听从了她的命令,只是眸子依旧低垂着,静默地望向地面。

许是多年在外漂泊、食不果腹的原因,他身子干瘦,个头也比同龄的男子矮上一截,与记忆中那名高大俊挺的青年相差甚远。

人总是会对弱者抱有怜惜心态,尤其是他还这般乖巧顺从,谢惜棠的心也软了几分。

她伸出手,在少年的头顶抚了抚。

动作很轻柔,手法像极了在给狮子狗顺毛。

少年身子一颤,本能快过了理智,头顺着她抚摸的动作顶了顶,迎合着她的频率。

谢惜棠唇角翘了翘,声音多了几分柔和。

她捧起少年那张遍布伤痕的脸,眸光清澈平和,瞧不见半分的嫌弃抵触。

“这是你为我受的伤,”她手指在他颧骨的伤处碰了碰,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回,轻笑,“它是功绩,我只会欢喜,又怎么会嫌弃。”

少年怔怔地看着她,缓慢地眨了一下眼。

发胀的欲念从她触碰过的地方发散,游蛇般窜向身体的每一处。

一颗心酸酸胀胀,眼眶都涌上了红意。

他嗓音干哑:“我知道了。”

谢星凛这一身伤看着吓人,但镖师下手的时候有分寸知轻重,多是些皮外伤,养几天便没有大碍。

流溪奉命来送药膏,准备走的时候却被谢星凛叫住了。

少年抿了抿唇,询问道:“今日那男子是谁?”

“男子?哦,你说的是世子吧。”

流溪知道小姐看重谢星凛,加上季驰与小姐的婚事本就不是秘密,便解释了起来。

“那是凌王府的季世子,与我们小姐定了婚约的,已经交换过了庚帖,明年四月便要成婚了。”

少年身侧的手紧握成拳,低声:“婚约?”

“是啊,说是祖上便定下来的,”流溪撇撇嘴,“虽说世子爷相貌英俊,家世尊贵,但性子着实差了些,小姐与他在一处总是在谦让,就怕嫁过去了会受委屈。”

她满面忧色,又自顾自安慰道:“不过都说男子岁数大了便知晓疼人,也许再过几年,季世子便会成熟些吧。”

谢星凛没说话。

流溪也习惯了他这副沉默寡言的样子,放下药膏便离开。

谢星凛握着药膏,手指一点点收紧。

今日即便隔着毛毯,他也听清了那名世子的语气口吻。

漫不经心的,还总是带着刺人的讽意。

全然没有珍惜与爱重。

少年眼底晦涩翻涌,掌心掐出深刻的红印也恍若未知。

他会以最快的速度强大起来,绝不会让她被别的人欺负了去。

谢星凛对于疗伤事宜相当配合,谢惜棠为了补他身子的亏空,还翻了许多的药经医书,反复琢磨斟酌,拟出了几副可以放进汤羹中的方子,弄成药膳来温养他。

内服加上外用,在佐以每日的药浴,谢星凛的气色一日好过一日。

与之而来的,还有谢惜棠越来越瘪的钱袋子。

她忧愁地叹了口气,甚至没有了出门的兴致。

流溪道:“小姐今日不去凌王府?”

谢惜棠面无表情地想,哦,给季驰的礼物还没准备。

如今她每日都要起早在凌王府外等候,回回都要带上不同的物件哄他开心。

效果确实显著,可能季驰自己都没察觉到,他对她说话的语气越来越温和,即便她不用那些勾人的手段,他都会自觉地挨她更近些,时不时地主动来些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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