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的,就像这间小院一般,他不必上课,三餐也由专人送来,僧人们也鲜少与他交谈,实际上和护国寺完全隔离了开。
护国寺不愿惹是非,身处红尘又不涉红尘,这才让护国寺的门匾高悬于山门之上。
我想得入神,吃过午饭后,又有人送来炭火,上好的银丝炭一小篓。
郢王慢条斯理道:“别辜负了银丝炭,字若写得再像上午那般愁,不如做火引子。”
我鼓了鼓脸颊,负气道:“我的字和丑也不沾边吧。”
“手腕无力,筋骨稍缺,可以尝试腕上绑沙袋控笔。”
不得不承认,郢王说得很对。
我的字在京城闺秀中小有名气,可比起当世出名的书法大家,相差千里。
郢王说得办法不错,腕上绑着沙袋,有袖子遮掩着不显,起居锻炼于无形。
回去就缝个试试。
一连三天,我日日到护国寺内诵经抄经。郢王殿下也好书法,我恍惚觉得回到了之前在女学中的日子。
无忧无虑,只需把先生交代的课业完成就好,反而生出不舍之意。
不知郢王殿下心中又是如何想的,既然没有赶我出门,我想至少不讨厌吧。
10、
“今天怎么这么困?”彩锦打了个哈欠,替我拢了拢披风。
从护国寺回程路上,我也觉得脑袋晕晕乎乎的,跟彩锦道:“开条缝,马车内的空气太污浊。”
我久没有听见有人应声,眼皮也越来越重,直到失去意识。
等再睁开眼,我察觉到不对,护国寺就在京城近郊,只有一条大道直通京城内,道路又平又阔,车马来往如织,怎么会如此颠簸?
我摇醒彩锦,凑到车窗前拉开条缝隙。
黑沉沉的天底下,是密不透风的林子。
这不是回家的路。
我咬手背一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轻声跟彩锦道:“咱们被劫了。”
彩锦怒目圆睁,立刻要去掀开车厢前头的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