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回避,没准儿没了长辈在场,沟通能顺畅些。只是那时的我,到底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村长一步三回头地下了楼,嘴里念念有词,隐约能听见是盼着我能妙手回春。望着他落寞的背影,我不禁心生几分怜悯。“柱子,你在里头吗?” 我抬手轻叩木门,这门质地粗糙,满是毛刺,第一下敲得我指尖生疼,后续便放轻了力道。
里头毫无回应,倒也在意料之中。于是,我开始施展那些大学里学过、如今只剩个大概的心理疏导话术,试图叩开柱子的心门。谁料,折腾了整整一小时,依旧毫无成效,我渐渐没了耐心,心里莫名泛起一股对屋内之人的强烈好奇。我环顾四周,发现门右下角有个不规则的小洞,当下蹲下身子,费力地把眼睛凑近洞口。
光线昏暗,视物不清,但好歹能瞧见个身材高大的侧影静坐在床头,想必就是柱子了。他仿若一尊石像,纹丝不动。不知怎地,一个冲动的念头涌上心头:要是我突然大喊一声 “我看见你了”,他会作何反应?
没多犹豫,我冲着门内大喊:“柱子,我看见你了,你正坐在床沿上!”
果不其然,他瞬间有了剧烈反应,双手抱头,在床上疯狂打滚,声嘶力竭地高喊:“不要找我!我已经得到惩罚了!” 见他这般模样,我暗叫不好,紧接着,他便直挺挺地仰面躺在床上,呈一个大字型,没了动静。
我心下一惊,赶忙唤来村长,示意他把门撞开。那扇门瞧着寻常,实则结实得很,我与村长铆足了劲儿,连撞好几下,才总算将它撞开。门轴发出刺耳的嘎吱声,像是不甘被惊扰的怨诉。
待冲进屋内,村长却愣在原地,满脸疑惑地盯着床上躺着的人,脱口而出一句令我大为诧异的话:“这,这不是我儿子!”
我错愕地看看村长,又把目光投向床上的年轻人。他肤色黝黑,泛着一种暗沉的光,额头宽阔得有些异样,犹如一片突兀的岩石横亘在面庞之上。那硕大的鹰钩鼻,好似猛禽的喙,透着几分凌厉。肥厚的嘴唇上,稀稀拉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