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夜晚,才是讲述那些离奇诡事的绝佳时辰啊。” 朋友悠悠地伸了个懒腰,顺手将上衣脱去,利落地盘腿坐在地上。他这屋子没多少家具,来了客人,一概席地而坐,只因他向来厌恶椅子,在他眼中,席地而坐才是承袭古人的风雅做派。
“别磨蹭啦,快接着讲那半脸的故事吧。” 我迫不及待地催促道,满心好奇早被勾得痒痒的。
“嗯,这故事啊,恐怕是我知晓的所有奇闻里,最最诡异的一则了。哪怕只是复述,我这心里都忍不住打颤。” 朋友轻轻晃了晃脑袋,似是要甩掉些许残留的惧意,这才缓缓开口。
我向来热衷于毫无目的的漂泊旅行,专挑那些地处偏僻、鲜有人烟的犄角旮旯。你也晓得,这类地方往往藏着数不清的新奇诡谲故事,以往我都只是听闻,可这次,实打实是亲身经历,那滋味,别提多刻骨铭心了。
我误打误撞进了一个村落,说是村落,实则规模大得近乎一座微型城镇。村里的人各有营生,巧妙构成一个自给自足的循环,久而久之,和外界少了往来,仿若遗世独立。不过,村民们倒是热情好客得很,我刚踏入村子,他们便满脸和善地招待我。巧的是,我早年学过几载医术,碰上村民们的寻常病症,还能略施援手。就这么着,我在村里的声望越来越高,被捧成了 “神医”,朋友说到这儿,不禁得意地笑了起来。我心里明白,他打大学起成绩就拔尖儿,即便不钟情医生这行当,也是那种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极致的性子。哪怕没继承那巨额遗产,也笃定能成为出色的医师,瞧他这副模样,彼时在那村子里,想必是备受尊崇。
可没过多久,村长差人把我请到了家中。村长在村里德高望重,说是一族之长也不为过,在这一方天地,他的话语权堪比国王。村长为人也算亲和友善,只是时刻维持着那份与生俱来的威严仪态。然而这次相见,他却全然没了往日的从容,姿态放得极低,瞧着像是有求于我。
“您呐,在咱村人眼里,简直跟神仙没啥两样!都说您医术出神入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