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再让小六进来顶替,也并非全无可能。只是,他究竟在逃避什么?我冲屋里喊话时,他又为何那般惊慌失措、恐惧万分?思及此,我愈发觉得,当下得先去小六家探探情况。
在村长的引领下,我们来到小六家中。果不其然,贫寒之气扑面而来,家中陈设简陋至极。小六的父母皆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我之前还帮小六母亲瞧过腿疾,所以他们对我倒还有几分印象。
一阵寒暄过后,我们切入正题,询问起小六近期的状况。老两口双双摇头,说他已经失踪快一个月了,只因这孩子平常就爱四处晃悠、不着家,所以起初也没太放在心上。倒是小六母亲,神色一紧,警惕地问了句:“小六是不是在外面闯祸了?”
“没有没有,是柱子让我来看看他。” 村长按照事先想好的说辞应付过去,老两口这才稍稍安心了些。
从小六家出来,村长愈发愁眉不展,忧心忡忡地说:“从时间上推算,果真是小六在柱子回来那几日,就住进那个房间了。” 我下意识地摸着下巴,这是我思考时惯有的姿势,虽说我下巴光溜溜的,没什么胡子。
当下最要紧的问题,便是柱子究竟去了哪儿。而想要知晓答案,唯有等村长家的小六醒过来。
可命运偏生爱捉弄人,我与村长刚回到他家,就听闻噩耗 —— 小六在我们离开不到半炷香的工夫,竟在房间里骤然暴毙。姿势和我们走的时候别无二致,可明明走时,他尚有一丝微弱的呼吸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犹如一记闷雷,在本就迷雾重重的氛围里,炸出了更深的恐惧与疑惑。
出了人命,事态瞬间变得棘手起来,我顿觉自己已然应付不来。当即便让村长去报警,村长却把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说道:“警察?我们这儿可没有。” 我不禁一愣,追问道:“那平日里要是出了点什么事儿,你们都咋解决?” 村长理所当然地回应:“自然是靠村子里的大伙共同裁定喽。”
这村子还真是奇特,竟还保留着这般类似周文王治下的古老规矩。无奈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