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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说笑了,我们不一直都是这样吗?”
“你难道没听说吗?你从前那般爱……”
我笑着给他添满了酒:“其实我也不记得了,只是道听途说罢了。”
“和和,你变了。”
“我变了?”
真是多么可笑。
“陛下的意思是,我不像从前那般痴缠于你便是变了?陛下,我也是活生生的人啊!我不需要这么卑微,而且陛下扪心自问,到底是谁变了。在这个局里,你的怜悯可有可无,我不需要。”
裴知衍表情一僵,沉默了片刻,闷着头,再开口嗓音已然沙哑:“可我需要。”
我从未见裴知衍这般神情,我知道他想上前,但看见我冷漠疏离的眼神后硬生生退了回去。再次触及我的目光,他仿佛一只受伤的困兽,卑微地立在原地。
那一夜,裴知衍陪我用完晚膳,便急匆匆地走了。
我一人翻来覆去睡不着,回想起和裴知衍的从前,但就是想不起来。
一声细微的声响打破了这一屋的寂静,我披了外袍往外走,银果不知是去了何地,外边空荡荡的。
我低头,就见地上赫然出现一只灰色兔子。
这宫里出现兔子属实奇怪,可想起今日膳食里有兔肉倒也说得通。
我蹲下身,伸手抚摸着兔子的毛发。下一秒便在兔子的毛发里发现一张字条,我打开一看,里边赫然简简单单几个字。
……
前不久陈国发生过一次疫情。冷宫里本来是住着两个已经疯了的太妃和一个太嫔,在大疫中都死得差不多了。现下冷宫里便没了人,也方便了我进出。
我推门而入,里边早早有人等候在里边。
只是令我没想到的居然有副熟悉面孔,至于另一个……白日里还见过。
11
强烈的痛感遍布我的全身,我从未像此刻这般无力。铺天盖地的记忆一点一点如雨后春笋自我心间冒出,仿佛要穿透我的心脏,将我悬挂在这凛冽的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