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愿再吃这苦了,你同我一起去地下,在阴间守着爹娘可好?”
锦儿还小,并不知道我这其中含义,只知道点头软软回答,“大姐姐去哪里,锦儿就跟着去哪里。”
我想我大抵是晕了头,竟说出这样的混账话。
风雪渐渐迷了眼,若是雪再大些,能这样死在住了十多年的家门口也算不赖,既不惊扰别人,也不耽误自己。
我不知在门前蹲了多久,在我冷到意识模糊,即将魂游天外之际,一阵马儿的嘶叫声将我拉了回来。
等我反应过来是有马车朝这边疾驰而来时,身边已有疾风掠过,咒骂声骤起。
“哪个不长眼的在这儿挡道?”
马车停了下来,帘子一挑,夜里的颜色瞬间亮了起来,车上那人一身红衣,剑眉星目,生得实在好看。
那人看到我时,明显一愣,本来满脸怒意转而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怎么,云府已经沦落到,要靠碰瓷来维系生计了么?”
竟是个认识我的。
我自幼养在深闺学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鲜少与人结识,这人怎么会认识我呢?
正当我疑惑之际,锦儿扯了扯我的衣袖道,“大姐姐,这人是迟家的公子。”
哦,管你是谁,天王老子来了,我今天也是要寻死的。
“对不住,惊了你的马。”我木木的站起身,想要挪开一些。
奈何天不如人意,我在雪中蹲得太久,脚被冻得失去知觉,刚一站起来,就向前倒去,结结实实的摔了个“狗啃泥”。
“喂,我说你碰瓷,没叫你真的碰瓷啊。”
头顶响起迟照焦躁的声音,仿佛真的怕我讹上他,我心说实在不是故意的。
待我爬起来的时候,鼻头一热,不用想也知道,我流鼻血了。
我此刻的形容想必十分狼狈,又是雪泥又是鼻血,以至于迟照看到我这副模样,沉默许久,最后说了句,“要去哪,我送你,上车吧。”
我想也不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