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徒的最大问题是，他们把钱和命都赌在了‘有可能’上。”— 马克·吐温
第一卷：迷途
逼仄的出租屋内，昏黄的灯光洒在苏然那张写满疲惫的脸上。电脑屏幕上，刺眼的数字像一把把尖刀，无情地切割着他的神经。
“他妈的，又扣老子工资！”他低声咒骂，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愤怒。这个月，那原本就少得可怜的3000块，到手竟只剩下2800，像一个被阉割的男人，软弱无力。
他颓然地向后一靠，仿佛整个世界的重量都压在了这把吱呀作响的破椅子上。支付宝余额，那可怜的几百块，像一个赤裸裸的嘲讽，嘲笑着他的无能，他的失败，他那可笑的自尊。
这时，合租的室友老王回来了，那张油腻的脸上洋溢着令人作呕的得意。“吾儿，苏然。”他像一只刚偷了腥的猫，迫不及待地炫耀着自己的战利品，“你猜我今天赚了多少？哈哈，说出来怕吓死你这只小麻雀！”
老王晃了晃手机，屏幕上花花绿绿的数字像一群跳蚤，在他眼前蹦来蹦去。“这个平台，简直就是印钞机！要不要哥们带你一起飞？一起去天堂看看上帝那老头？”
苏然瞥了一眼，那眼神像一把冰冷的刀子，直刺老王的心脏。“我对这些歪门邪道不感兴趣。”他冷冷地说，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像一块冰冷的金属。
夜晚，苏然拖着疲惫的身躯挤上末班地铁，周围的人都在刷着短视频，屏幕里充斥着各种“日入过万”、“躺着也能赚钱”的鬼话，一声声“老铁”像一群苍蝇，在他耳边嗡嗡作响，让他心烦意乱，仿佛有一万只蚂蚁在他心里爬来爬去。
回到出租屋，他本想打两把游戏放松一下，却发现自己的账号竟然被盗了！“操！”他一拳砸在桌子上，仿佛要把这操蛋的世界砸个粉碎，心中郁闷到了极点，像一团被塞进马桶里的烂抹布。
第二天早上，苏然发现老王一大早就抱着手机，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兴奋，像一个刚被满足的荡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