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我的心兴奋的怦怦直跳,脑袋里想的都是,买房子,租店铺,娶媳妇,让我师父和爷爷跟着我过上好日子!
这些都需要钱啊!有了钱就都能实现啦!
我拿呀!再拿一点!
不行,这种不义之财拿多了会损阴德折阳寿的吧!
不管了!再拿几张,最后一张!
再拿...最后一张...
就一张...
“蒋哥!别...别拿了!不能再拿了!”
看着桌子上的一张张钞票又叠起了一小摞,而我还在不停的从碗中往外掏。
陈泗源拉着我,劝我,我不听,此时就像着了魔一样。
“蒋哥!”
突然,一旁的陈泗源瞬间暴起,一把强行掀翻了桌子,瓷碗摔碎,东西哗啦啦撒了一地。
“蒋哥!你看你的头发!”
此时我也猛然间惊醒!
瘫坐在地上,看着散落一地的钞票,惊恐的把手伸向后脑,拔了一根头发...
是白的!
打开灯,我找来镜子,此时才19岁的我,后脑竟生出了一小片白发!
折寿,了吗?
......
那晚过后,我家老仙常七爷给我托梦,告诉我。
五鬼运财这种是损阴德的邪门法术,那海碗中拘来的皆是不义之财,我每多拿一分钱,就会多损一分的阴德寿数!
那晚多亏陈泗源在我旁边拦了我,否则我极可能早已捧着一堆钱油尽灯枯。
日后,此类法术,用之,一定要慎之再慎!
那晚,去掉马老头原本被骗走的两万西瓜钱,我还从那碗中多拿了整整将近四万块!也就是整整拿了蜂麻燕雀那伙骗子六万块钱!
这可真不是一个小数目了!
但我是通过此等诡谲的术法拿走了他们的钱,只有神鬼知道,半点线索都没给他们留下,想要查出这是我的手笔,显然是天方夜谭。
最后说说寿命上的得失,原本帮马老头讨回瓜钱这件事儿上我是积了阴德的,但由于一时贪心没忍住,碗里的钱多拿了一些,那点阴德也就扣没了。最后去了扣的估计我还损失了点阳寿,但是应该不多,也就几个月的样子吧。
不能说换得值吧,但这四万块钱眼下确实能给我解决大麻烦了。
我接下来要用这个钱去镇上租个门面,好好开个白事儿铺。还要带着我爷爷好好去龙江县里的医院检查检查身体啥的。再存一部分,以后进货啥的用钱的地方也多呢。
几天后,一晃儿,时间入了冬。
这天晚上,外面干巴巴的天儿开始飘起了今年第一场雪花。
棺材铺子里,我,陈泗源,还有我爷爷,我们爷三个喝着白酒热乎乎的涮着火锅儿,我爷爷也很喜欢陈泗源这小子:
“孩儿啊,你跟我家小方,你俩岁数都差不多吧?
蒋爷爷今天借着酒劲儿给你起个小名儿,以后啊,就叫你四元儿你看咋样?咱们也能再近乎近乎。”
“诶!好!以后在您面前,我就叫四元儿。”
陈泗源答应高兴的答应了一声,点了点头。
今天的酒也起劲儿菜也香,我们爷儿三个喝的正高兴。
门口突然走进来两位满面风霜的大汉。
这两人穿着大皮靴,披着黄裘皮,顶着满身的积雪带着寒气儿走进了棺材铺,看起来不像是龙江本地人。
年长些的那个看起来四十多岁,鹰钩鼻,剑眉毛,一对儿鹰眼炯炯有神。
另一个约么着能有三十来岁,刀疤脸,络腮胡,皮衣服鼓鼓着,长得是虎背熊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