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浓萧承宴的其他类型小说《侧妃乖软妩媚,一手茶艺上位林浓萧承宴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鸿雁在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承宴震惊。这样柔弱的小女子,竟这样勇敢,为了自己挡箭!“浓儿!”林浓太痛了,说出来的话抖得不成样子:“走......王爷别管浓儿......快去舱底......去啊!”一边忍痛演戏,一边心底哀嚎。要死了!萧承宴那个好友男主死哪里去了?不是书里明明白白写着,会及时出现救下船上的人吗?就在船上护卫无力抵挡,只能当肉盾的当下。原书男主如同天降,和出来同游的一群世家子弟快速解决掉了所有刺客。“靠岸!传太医!”“先去问附近有没有大夫,快去!”萧承宴将林浓抱去船舱的时候,与跑出来准备美人救英雄的舞姬擦肩。林浓看到了她扼腕跺脚的表情,有那么一丢丢抱歉:抢你机会了,真是不要意思啊!余光又瞥见了原书男主。还真是惹眼的好看。要不是实在太痛,高低要多看...
《侧妃乖软妩媚,一手茶艺上位林浓萧承宴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萧承宴震惊。
这样柔弱的小女子,竟这样勇敢,为了自己挡箭!
“浓儿!”
林浓太痛了,说出来的话抖得不成样子:“走......王爷别管浓儿......快去舱底......去啊!”
一边忍痛演戏,一边心底哀嚎。
要死了!
萧承宴那个好友男主死哪里去了?
不是书里明明白白写着,会及时出现救下船上的人吗?
就在船上护卫无力抵挡,只能当肉盾的当下。
原书男主如同天降,和出来同游的一群世家子弟快速解决掉了所有刺客。
“靠岸!传太医!”
“先去问附近有没有大夫,快去!”
萧承宴将林浓抱去船舱的时候,与跑出来准备美人救英雄的舞姬擦肩。
林浓看到了她扼腕跺脚的表情,有那么一丢丢抱歉:抢你机会了,真是不要意思啊!
余光又瞥见了原书男主。
还真是惹眼的好看。
要不是实在太痛,高低要多看几眼。
这可是书里最有男德的美男呢!
烟火节人多,总有意外发生,主办方请了几位民间的大夫坐镇。
所以大夫来的很快,还是个女大夫。
如此,萧承宴才能让她看林浓的伤口。
女大夫检查完后脸色沉沉:“箭扎的深,还有倒钩,得把皮肉划开才能顺利取出箭,不然硬拔的话,周遭的皮肉会全部撕裂!”
林浓快要吓懵了,怎么会这样?
萧承宴握住她的手:“有没有麻沸散?用麻沸散!”
好在女大夫说“有”。
不然这么生生划拉,林浓怕自己会本性暴露,骂死这狗男人!
女大夫:“虽然麻沸散能麻木伤口,但还是会有感觉,且药效发作的时候也会有很明显的刺激,请王爷派个侍女使劲按住侧妃!”
林浓攥住他的手不放。
开玩笑,为他受的伤,他还想去躲清静不成?
“王爷别走......我怕......”
萧承宴倒还没高贵冷血到这个地步,立马上了床,让她躺在自己怀里,握紧了她的双手。
然后让女使进来按住她的身子。
麻沸散撒下去的当下,很刺激,痛得林浓小脸皱成一团,渗出细细的薄汗。
刀子滑下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痛感,但恐惧让人的五感无限放大,皮肉被慢慢划开的声音就在耳边,她的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
萧承宴亲眼看着一切的发生,看着她的脸色白得仿佛要透明过去,心头不由揪紧:“是不是麻沸散用少了?浓儿怎么一直在抖!”
“侧妃会感觉得到自己被划开的感觉,是因为害怕才发抖!”女大夫放下刀子,握住了箭矢:“按住了,草民这就要拔箭了!”
萧承宴低头安抚林浓:“别怕,箭拔出来就没事了,啊!”
林浓胡乱点头,害怕的不行。
箭矢拔出的瞬间,倒钩还是撕扯到了深处的皮肉,是痛的!
林浓的唇被自己咬破,痛呼出声。
萧承宴皱眉:“动作轻些!”
女大夫无语。
轻一点更痛好吗?
没搭理他,拿起洒了药粉的纱布用力按住不断涌出血液的伤口。
片刻后药效再度发作。
伤口热辣辣的,但是不再那么痛。
林浓很虚弱,但确定自己活着,终于松了口气。
然后,晕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回到了长宁殿。
药效褪去,伤口很痛。
四下看了一圈。
没有萧承宴的影子。
“王爷呢?”
怡然摸了摸她的额,不烫。
没发烧就好。
“王爷刚刚出去了,梧桐殿那边着人来请了好几次。”
林浓蹙眉。
狗男人就是狗男人!
她为了他受伤昏迷,不知道守着她醒来,居然还去找罪魁祸首闲聊去了!
怡然道:“王爷去的时候瞧着挺生气的。”
林浓嗤笑:“子桑离救过他,两人之间还有两年夫妻之情,何况刀子不是捅在他身上,他不会为了我而下狠手责罚子桑离的!你立马着人传话入宫,让陛下和皇后都知道刺杀之事。”
怡然是伶俐的,早就做好了:“主子放心,这会儿陛下和皇后应该都已经知道了。王妃这么不知轻重,宫里肯定会做出严惩,您只管好好养着身子就是。”
***
萧承宴去了梧桐殿。
他此刻十分恼火。
要不是子桑离不顾他的禁令,擅自出府,他也不会派出去一半的守卫,致使自己身陷险境,还连累了林浓受伤。
进去时,子桑离坐在妆台前发呆。
身上只穿着一件抹胸小衣,半副身子暴露在空气中,雪白的背脊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痕。
是当年护着他回京时受得伤。
想起当年她扑在自己身上,替自己挡刀的样子,怒火和不愉顿时熄灭,只余了灰烬。
子桑离与他在镜中四目相对。
她咬唇,任由眼泪滚落,然后扑进了他怀中,紧紧抱住了他:“殿下!臣妾听到有人刺杀,心跳都快要吓停了!都是臣妾任性,让殿下身处陷进之中,如果可以,臣妾情愿为殿下挡去所有灾厄!”
萧承宴叹了口气,将她推开:“以后不可这么任性。”
子桑离不肯,紧紧抱住他的腰:“林妹妹还好吗?听说她在混乱里受了点儿小伤。”
萧承宴眉心之间有着担忧:“她是为了救本王才受的伤,这会儿人还没醒,也不知夜里会不会发烧。”
子桑离看到他对别的女人流露出的关怀,紧张起来。
如果林浓也救了她,自己在丈夫心里的优势岂不是又少了一重!
而宫里,一定会因为此事对贱人更满意,对自己更不满!
“竟是这样吗?那可要派太医好生伺候着才行。”
萧承宴让她坐下。
想着今日还是要给她一点惩处的,否则她以后行事一定会更加骄纵,且总要给宫里和林浓一个交代。
肃然了神色,看着她道:“秦王妃的孩子掉了,但是秦王的侧妃又有了身孕。如今陛下宠爱皇长孙,如今朝中不少朝臣已经旗帜鲜明地站在他们一边。林家,很重要。”
子桑离身子一震。
知道他来是想说什么了!
他要光明正大去宠幸林浓那贱人了!
“殿下!臣妾很快就满十八岁了,臣妾一定可以为您生下嫡长子的!”
贺兰月筝向萧承宴一揖:“贺兰家祖母性子要强,为生出我父亲那样出色的儿子而万分骄傲。而林五叔,也就是老人家的亲生儿子,招猫遛狗逛青楼......什么不成器就做什么。”
“知道真相的时候老人家生着病,祖父试探过一二,祖母很激动,差点背过气去。所以两家商议后决定不公开,所以外人都不知道。”
“浓儿随伯父外放,直至六岁才回的京城,与草民是以堂兄妹的身份认识的第一面!草民自认品行端正,妹妹更是守礼知分寸之人,又岂会明知是堂兄妹而心生肮脏痴望?”
他解释的清清楚楚。
萧承宴打消了怀疑。
子桑离看到了萧承宴眼底的内疚和怜惜,又急又恨,攥紧的双手,指甲几乎嵌进皮肉,死死忍耐才没有当众失态:“王爷......”
贺兰月筝的声音压过了她:“我与妹妹难得相见,竟正好遇上了王爷陪同王妃来听戏。虽说闹了个误会,但也好,今日说个明白,免得来日再在王爷与妹妹之间生出误会龃龉。”
“贺兰家和林家,都是一心为王爷大业着想,也万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去计较。”
既自小知道是堂兄妹,自然不可能生出龌龊心思来!
萧承宴自然也看得懂,这一句是林家和贺兰家的将计就计,为了让他看清到底是谁在背后搅弄!
更何况林家和贺兰家从前不涉党争,确实是在他娶了林浓之后才鼎力支持!说明这两家都足够看重林浓!
他最该做的,是安抚林浓,给她体面和恩宠!
可他的妻子,明知他有多需要这些重臣的支持,却我行我素,去栽赃陷害!
若是林浓当真受冤自尽,后果不堪设想!
他的表情看似平静,释放出的摄人威势已经足够说明他的怒火。
他是堂堂亲王!
是中宫嫡出的皇子!
他可以容忍子桑离的任性和小心思,但绝对不能容忍他把算计用到自己身上来,动摇他在臣民心中的威严!
他之前已经再三与她保证,不管将来如何,她也会是不容撼动的正妻。何况她不是不知道他现在有多迫切地需要一个嫡子,来稳固地位!
结果她给自己算计这么一出,险些让她误会了林浓、得罪了林家!
或许是该给她一点教训,否则来日还不知要如何胡闹算计。
他看向林浓。
林浓没有哭、没有恨,只是低着头,周身难掩悲伤和委屈。
对上萧承宴的目光,身子一震。
重重咬唇,才忍下落泪的冲动。
“臣妾不太舒服,现行告退!”
她草草福身,裹着泪光快速离去。
子桑离怕萧承宴去追,死死抓住他的衣袖。
林老夫人出身一等一的门阀世家,身上既有一品诰命,更有郡主爵位,亦是尊贵威严:“浓儿说王妃宽容大度,待她很好,林府上下都信了,却不想背后竟是如此刻薄,青天白日就想往浓儿身上泼脏水!”
“王爷,此事请您务必给浓儿一个说法!”
不给子桑离狡辩说软话的机会,和萧承宴行礼告辞,便带着人便扬长而去!
子桑离没想到林家人如此盛气凌人!
她是王妃!
是正一品的诰命!
她们难道不知道王爷宠爱她吗?竟还想与自己计较!
她们怎么敢的!
后来她想明白了,因为林家在帮林浓那个装模作样的贱人打压算计自己,企图取而代之!
高门大户里养出来的腌臜货,果然满腹心机!
“王爷!臣妾方才的话是被流言给带偏了,误以为林氏和贺兰公子当真有私!臣妾是有错,但臣妾真的只是在为您和王府着想,不是有心污蔑林氏。”
“您一定要相信臣妾!”
萧承宴看着她清秀的面容,眼眸里着急又委屈。
换做从前,哪怕知道是她在算计,也会看在当年她拼尽全力护送自己回京的情分上原谅她。
可今日,他突然有些不认识她。
当年初相识,她是何等的娇俏爽朗,怎么如今竟也变得和宫中那些女人一样,满脑子的算计!
而他最恨的,就是后宅内宫里的那些腌臜手段!
当初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一则是厌烦妾室算计,本就没打算讨进一群女人进王府,二则也是因为前面有皇长兄顶着,无需他去为绵延子嗣的事烦扰。
可如今她明知子嗣和臣子的支持对自己有多重要,还要去算计,拖自己的后腿!
倘若他日自己入主东宫,定然免不得纳进高门妾室,以安抚和奖赏支持自己的朝臣。
若是她也这样算计陷害,岂非将支持自己的重臣全都得罪光?
林家今日给他面子,没有当场揭破她。
未必别人也有这样的涵养和气量!
思及此,萧承宴脸上更加沉怒:“非要让林家把你散播流言的证据甩到明面上来,你才知道认错吗?”
子桑离眼珠子转动。
如果林家真有证据,方才就拿出来了,岂会光打雷不下雨?
一定是诈自己的!
她们根本没证据!
“臣妾什么都没有做过,是林家污蔑臣妾!”
她的死不承认,让萧承宴十分失望。
看样子,是该给她一点警醒和教训了,否则,迟早叫她闯出大祸来!
拂开她的手,甩袖离去。
子桑离踉跄。
不敢置信的看着丈夫离开的背影。
然后追了上去:“王爷!”
她想,从前自己做错事他都能包容原谅,这一次也不会例外,何况也没把林浓那贱婢如何,不是吗?
但是等她追到楼外,萧承宴已经不见了踪影。
车夫上前道:“王爷让您立马回府,没有王爷的允准不许踏出梧桐殿一步,静思己过!”
子桑离身躯一震。
静思己过?
他连证据都不管,就直接定了自己的罪?
她怔怔落泪,又恨又急:“他怎么能这么对我!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是她承诺了会一生一世对我好的啊!”
......
贺兰月筝的马车缓缓行过,冷冷看着她失意痛苦的表情。
明明是她在陷害浓儿,竟有脸一副受害者的表情!
放下车帘。
看了眼给自己斟茶的女使,温声道:“得亏你忠心,把子桑离的算计告诉了我,不然我与浓儿可就要被人给算计了!”
女使一笑,脆生生道:“公子待奴婢好,浓姑娘也是难得的好人,奴婢自然不能出卖您和姑娘。”
......
萧承宴回府后就去了长宁殿。
进了寝殿,便看到林浓一身单薄的坐在榻上默默落泪,身子轻轻颤抖,无助的像是寒风里的落叶。
宫妃没否认:“本宫可没提皇后,是你自己心虚了吧?”
“那么,你暗示的又是谁?”
众人转首看过去。
便见皇帝、皇后、萧承宴先后进了殿。
而问话的,是皇帝。
殿中瞬间乌泱泱跪了一地。
林浓看到萧承宴,像是看到了依靠,轻唤了一声,抓住了他的手,微微颤抖。
萧承宴看着她的目光很亮,大抵是没想到她看似柔弱,竟这样勇敢!
又想起子桑离第一次遇上这种事,惊慌失措、毫无镇定,最后还是母后舍弃了一枚暗棋,才保下了她!
两者差距,甚大!
“没事,别怕!”
宫妃小心翼翼看了眼皇帝,想要狡辩:“臣妾......”
林浓快速反应,不给她狡辩的机会。
字字句句护着皇后:“统领六宫的权利是陛下给皇后娘娘的,自是因为爱重皇后、相信皇后的能力!皇后娘娘若是真有什么私心,宫中怎会有那么多皇子公主平安出生长大?”
“且今日之事这位娘娘看到了多少?又知道多少?怎敢在没有实证的情况下就咬定是妾身的错,又堂而皇之地说什么同伙的话来!不是攀咬,又是什么!”
皇后闻言,目光更为慈爱。
这孩子,果然不错!
“你别怕,有什么话只管告诉陛下,陛下一定秉公处置。”
林浓福身,似乎是因为害怕,身子微微颤抖着:“回禀陛下,淑妃拿出来的、说是害的秦王府小产的香囊,根本就不是妾身的!分明就是恶意栽赃妾身,意图牵扯皇后和辰王殿下!”
此话一落,殿中众人表情全都大变。
淑妃眉心一皱。
宫妃眼神风云变幻。
指认她的宫女更是惊愕不已。
萧承宴十分诧异,在此之前他还在想要怎么把她摘出来,不牵连到自己和皇后!
淑妃扫了眼她腰间,空无一物:“并未见你身上有香囊!若是没有丢了香囊,你又在长街上找什么?”
林浓看了萧承宴一眼,长睫轻轻煽动,细若蚊蝇:“妾身丢了一只耳坠子,是王爷送的,自然要找回来!今日佩戴香囊的那枚香囊在、在王爷怀里......”
萧承宴恍然。
难怪离开椒房殿的时候她突然扑进自己怀里,塞了这么个香囊。
当时以为是她听了母后提点,晓得主动了。
没想到是她早就察觉到了有人要算计她,提前开始布局了呵!
他目光灼灼,越发觉得她与旁人大有不同,不仅仅柔软通透,更是聪慧机敏!
从怀中取出香囊,交给皇帝身边的大太监。
“今日进宫,母后赏了一些首饰,儿臣瞧着这对耳坠适合浓儿,就给她带上了。作为回礼,浓儿便赠了儿臣这枚香囊。”
皇帝目光落在了林浓面上:“林氏,你怎么说?”
林浓徐声道:“妾身所绣所用的香囊,在封边时会卷进去一缕金线,且会在熏炉里熏上一个月才会拿来佩戴,哪怕遇水也依然保持香味不散。”
皇帝摆了摆手。
让大太监立马做对比。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大太监来回话:“陛下,如侧妃所言,香味不散、且在收口处卷进金线。而致使秦王妃流产的荷包,在皂角水中清洗过后,便没了香味,也没有卷入金线。”
淑妃失望又忌惮。
如此突如其来的算计,竟叫林氏给看穿并且躲了过去!
但又庆幸。
幸亏只是个侧妃,没有她出门交际应酬的机会,否则如此敏锐的心思,怕是要给儿媳笼络朝中命妇带来不小的麻烦!
宫妃尖锐道:“那也不能说明,这个香囊不是林氏带进宫的!”
林浓疑惑地看着她:“娘娘似乎对嫡出、对皇后、对妾身都有不小的敌意,莫不是您心怀私怨,为了陷害妾身、牵连皇后和辰王殿下而故意算计了今日之事?”
宫妃大惊失色:“放肆,你竟敢污蔑本宫!”
林浓看向皇帝,恭敬一叩拜:“妾身确实只是在揣测,这样不该,妾身认罚。但这位娘娘咬死妾身不放,想必是有真凭实据证明妾身作恶算计的!”
“还请陛下做主,让娘娘拿出证据来与妾身对峙!”
她面容坚定而坦然,面对皇帝锋利的目光,也不曾心虚畏惧。
而宫妃则抖得寒风中的枯叶!
皇帝看多了前朝后宫里的诸多算计,怎么还会不明白,今日分明是有人想要以谋害皇孙之罪,陷害林尚书和辰王,林氏只不过是他们挑中的靶子!
只是背后主使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无能的林氏可不是什么好算计的软柿子!
皇后的眼光不错。
“皇后,这件事交由你来处置,任何结果都不必来通报朕,自行处决吧!敢搅弄太平、算计皇家血脉,死不足惜!”
说罢,看了林浓一眼,甩袖而去!
这句话,实则也是在敲打淑妃。
后宫里谁跟谁抱团,皇帝清楚地很!
淑妃眼见算计失败,也聪明的没有再咬住不撒嘴,总归皇后查不到自己身上来!
冷冷刮过宫妃,便以照看儿媳为由进了偏殿。
宫妃自然明白,淑妃这是要让自己全被背下的意思!
她不想死,可她的父兄都在淑妃父亲手底下办差,她不得不照做。
皇后看着林浓,眼神是越发满意。
不亏是她千挑万选出来的世家贵女,睿智、善良却不失筹谋心计,着实是优秀!
她看向萧承宴:“皇儿可看明白了?”
萧承宴颔首:“母后为儿臣用心打算,儿臣明白。”
林浓知道,自己今日的表现让他和皇后都很满意。
轻轻捂着心口,好像很是后怕的样子。
上马车的时候脚下一踉跄。
萧承宴顺势拖住了她微颤的身子,让她坐到自己身侧。
林浓顺势坐了下去。
萧承宴揽着她的身子:“刚才,你做的很好,父皇很是看重你。”
林浓靠着他,轻轻柔柔的声音捧着他:“臣妾不过强撑着唬人罢了!还好王爷和皇后来得快,不然那么多人围着臣妾,一唱一和的污蔑栽赃,臣妾快要吓死了!”
萧承宴握住她的手:“别怕,母后在宫中那么多年,自有布局,即便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也能保住你。”
林浓知道,所以才敢跟她们正面硬刚,但她很是懂事的摇头:“臣妾知道娘娘的本事,但暗棋的首要任务是保护娘娘和您,臣妾身为您的侧妃,应该学会保护自己,而不是给您带来烦忧!”
萧承宴对她越发满意:“是怎么看出来有人要动算计?”
大抵过了一刻钟。
声音渐渐减弱。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
停止了。
瞪着承尘的萧承宴:“......”
林浓是谈过恋爱、看过书、养过奶狗、训过犬的现代人,怎么会不懂他那点儿反应和心思。
轻轻翻了个身,背对向他。
装模作样的男人。
呵!
“王爷早点安置。”
萧承宴沉沉“恩”了一声。
两人无话。
不过十几息,他便听到身侧女子均匀的呼吸声。
她竟睡着了!
还以为她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小动作,没想到竟这么安分的睡过去了?
虽然他是希望她安分,但是,他堂堂亲王,容貌不俗,气质不凡,她竟然视若无睹?
萧承宴气闷:“......”
夜,很静。
不知不觉。
萧承宴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间,感觉一股热源贴上了他的身子。
无比恼火。
想推开。
但是睁不开眼睛,身体也不听使唤,使不出力道,像是鬼压床,被定住了手脚。
掌心下的触感柔软滑腻,清幽的香味争先恐后的往他鼻子里钻......
精神的极力反抗,让他终于睁开了眼睛。
心下一怒。
正欲发作,却发现身上根本无人,连身边也没有。
锦帐外有人说话,声音很轻。
“您怎么起来了?”
他听出来,是刚才“哼哼唧唧”的那个女使的声音。
紧接着是林浓的回答,困顿烦恼。
“没法睡,他一直挤过来,让也没地方让!若他突然醒来,看到与我紧贴在一处,怕是要以为我故意勾引他了!”
女使冷哼:“看一下躺的位置,就知道是他挤着您来,怎么有道理来怪您!”
萧承宴无声侧首。
果然见自己几乎睡在了她原本的位置上。
她要是不走,两人定是紧贴在了一处。
所以刚才其实是他在做梦?
“......”
林浓苦笑:“以他的身份容貌,往昔定是不少女子投怀送抱,想必心里对王妃以外的女子都没什么好印象。偏偏皇后又选我入府......”
“他定是暗暗将我定论为满腹心机、擅于魅术勾引的女子,所以一进新房就没有给好脸色。”
“他都把话说那么难听,我还不离他远远的么?”
她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却颇为傲气。
想来,是林家如珠如宝的宠爱给予的底气。
萧承宴不想这瞧着柔柔弱弱的小女子,竟然是个傲娇的性子!
又觉得几分刺耳。
说得他好像是什么不分青红皂白人一样!
这小女子,可气!
林浓目光淡淡的扫过大红锦帐,于红烛光线里,懒懒挑了个眉。
就是故意蛐蛐给这狗男人听的!
装。
谁不会呢!
......
早起。
萧承宴脑袋有些发胀。
后半夜根本没有睡踏实!
撩开锦帐下床。
不巧,正好看到林浓在更衣。
保守的寝衣自她肩头滑落,露出大片滑腻肌肤,玲珑有致,手腕上有掐痕,怕不是他昨晚做梦时给掐的......一时间喉间涌上一股燥气。
去到桌边,倒了一杯。
大冬天的早上,灌下了一杯凉水后,才觉好些。
这时。
陪嫁宋嬷嬷快步进来回话:“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来取喜帕了。”
没圆房,哪里来的喜帕!
林浓走近他,道了一声罪,拉过萧承宴的手,锋利的刀刃划过他的指腹。
鲜血渗出。
滴落了一方雪白的帕子上。
“这是点血是王爷对臣妾的体谅,自然也是对王妃的爱重。”
萧承宴明白,没有怪罪:“本王知道。”
宋嬷嬷去了桌前,往手心里倒了几滴水,然后回到窗前,将水滴在血印上。
鲜红的血液化开,颜色淡了许多。
林浓不解:“嬷嬷这是做什么?”
宋嬷嬷看着她清泠泠的眼睛,轻咳了一声:“女郎初夜的血,会被男女欢好时的体液化开,不会是鲜红的!”
看了萧承宴一眼,眼神很是不快。
她们家主子多好的女郎,新婚夜却遭嫌弃,简直可恨!
可主子提前交代了,一定要在皇后面前圆过去,她也只好配合。
萧承宴:“......”
林浓雪白的小脸上飞起一抹绯红。
轻轻转开了身子。
说话间,大宫女笑吟吟着进来请安:“给殿下和林娘娘贺喜!奴婢奉皇后之命,来取喜帕的。”
林浓站在萧承宴身侧,脸上红晕未退,看着十分娇羞。
很符合一个新婚女子的模样。
大宫女瞧了喜帕,喜笑颜开,立马把帕子装进了锦盒内,同萧承宴说:“皇后娘娘会很高兴的。”
萧承宴松了口气。
林浓一个眼神。
宋嬷嬷立马递上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劳您辛苦走这一趟。”
大宫女欢喜地收下了,告辞离开。
萧承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林浓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嘴角轻挑。
倒要看看,你们两个还能恩爱多久!
收拾好之后就去了正院。
明明什么都没得到,还得顶着妾室的身份去给人请安,真是亏!
正院的女使见她来,一个个都拉着个脸,就仿佛她是什么抢了人老公的狐狸精。
林浓不被影响,进了正殿。
正妃子桑离坐在正位,端的是正妻高傲姿态。
林浓敬茶。
丫鬟端来的茶盏,跟滚水里煮过的。
滚烫。
林浓稳稳接住了。
“王妃喝茶。”
子桑离自然不会去接滚烫的杯子,就那么晾着她,上下打量。
腰肢束得细细的,仿佛一把就能握住,轻薄的外罩纱衣在她的动作下轻盈流动,鬓边簪子垂下长长的流苏上,点缀着寓意多子多福的石榴籽红宝石,在她美丽的小脸上映出一层薄薄的粉雾,美得出尘。
自己的容貌,远不及她!
而她的丈夫,明明承诺过绝对不会跟别的女人做那种事,可他昨夜居然违背了诺言!
子桑离越看她越恼火。
恨不得砸烂周遭的所有东西,把林浓赶出王府!
可她又知道,没有子嗣出生,就算赶走了一个,还有会第二个第三个。
林浓也不急,规规矩矩的举着。
如她所料。
这杯子里装的不是滚水,只有杯子是滚水里煮过的。
不过一会儿就降温了。
她方才若是打翻了茶盏,里里外外的那么多双眼睛瞧着,水不见热气,只会觉得她在故意做戏栽赃主母!
林浓微微诧异。
没想到剧情才开始,对方就已经显露了恶毒。
不过倒是还挺有脑子的。
子桑离死死忍住脾气,端了茶水,敷衍了的喝了一口。
叫了赏。
林浓看了,赏的东西十分贵重。
那是做给萧承宴的看的。
也是做给皇后看的。
所以她也笃定,只要自己扛得住、不中她的算计,子桑离不敢明着拿自己怎么样,除非她想把跟皇后的关系闹的更僵。
子桑离摆了摆手:“起来吧!”
女使上前来扶林浓。
林浓捂着肚子,轻轻蹙眉。
子桑离的贴身女使阴阳怪气道:“知道昨夜王爷宿在您那儿了,大可不必做出这些个受累的腔调来!冲撞了王妃,王爷可不会高兴!”
子桑离忌惮又恼火,听着心腹这话眼睛一亮。
倒是个好主意!
不过她现在满心只有萧承宴:“王爷该过来了,快去准备早膳。”
结果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萧承晏来。
着人去问,才知道他进宫了。
子桑离又害怕起来:“是不是皇后知道了什么?要威胁王爷跟林浓圆房?”
心腹猜肯定是!
皇后想要孙子的心思,早就摆在脸上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秦王的长子已经平安诞生,如果王爷要争东宫之位,就必须要有儿子的!子嗣和储君的能力一样重要!”
“其实不管谁生下孩子,您都是嫡母,将来的母后皇太后!既然无法改变,还不如趁着王爷对您愧疚正浓的时候,向他提出把长子抱养在自己膝下!”
又用力压低了声音,恶狠狠道:“况且皇家的孩子难将养,庶出的贱命说不定在您有了嫡子之后,自己一个伤风感冒就没了呢?”
子桑离揉着自己的小腹,重重咬唇。
不!
最多到年底,她就可以跟萧承宴圆房!
只要熬过去,她就能跟萧承宴圆房、怀上嫡子,凭什么要把丈夫让给别的女人?
谁敢跟她抢,就得死!
“去!把她跟贺兰公子曾经议亲、还亲密进出的事散出去,务必京中人人皆知!做的隐秘些,不要叫人察觉到我们的人掺合在里面!”
既然不能明面上阻止丈夫宠幸别的女人,惹得皇后不愉,那就让王爷彻底厌恶贱人!
心腹想劝。
毕竟林家也不是等人家,真相查,未必瞒得住啊!
但又想着,即便查不出来,想必王爷也会懂得是王妃太爱他的缘故,会原谅的吧?
......
招萧承宴进宫的是皇帝。
交代了他紧急差事去办,在外忙了数日,才终于了结。
“王妃这几日在做什么?”
长随道:“有几家请了去听堂会,没什么特别的。刚才王妃身边的女使来传话,请您晚上一同用膳。”
萧承宴点头,答应了。
回府时听管家说林浓那儿请了太医。
如今天寒,想着她身子那么单薄怕是不小心着了风寒,手腕上的伤也不知养得如何了,且伤还是自己造成的,总该过问一下。
脚步一转,直接去了长宁殿。
管家和下人们面面相觑,十分诧异。
王爷这几日一直在衙门忙,这才有时间回府,难道不该先去见王妃?不怕王妃知道了会伤心、会闹吗?
难道王爷当真对侧妃上了心?
不过管家统管府中下人,自然知道子桑离对长宁殿的忌惮和监视。
细细琢磨,该如何站队才能不因任何一方的落败而祸及自身,末了,他决定先观望一下。
“这府里头是要热闹咯!”
进了长宁殿。
萧承宴就看到茶室的窗户开着,而林浓正于山水画前轻舞转动,绣着兰花纹的团扇在她手中轻轻转动,轻薄的纱裙飘逸,鸦青的发丝飞扬。
香炉里吐出的轻烟缓缓游曳在她的周遭,染上夕阳的碎金之色,衬托出那般龙章凤姿,不染半点妩媚和引诱,是盛开的、纯粹的优雅,只取悦自己,脸上的笑意自在轻盈。
让人瞧了也忍不住欢喜和放松。
廊下值守的女使见他来,忙进去通报。
林浓停下盈动舞姿,转头看到他。
愣了一下。
匆匆出来请安。
“王爷!”
萧承宴似乎听出了她语调里一丝小小的惊喜,心下不由愉悦。
再如何懂事,也只是寻常小女子,还不是期盼着丈夫来么!
寒风瑟瑟。
林浓瑟缩了一下身子,咳了两声。
见他没反应,轻轻唤他:“王爷?”
萧承宴瞧她身上单薄,小鼻子一下冻得通红,不及多想便将她扶起、拉着进了正殿。
瞧着次间烧着炭盆,便让她坐下烤火。
口中训斥着怡然和另一个贴身丫头长天:“你家主子身子纤弱,这么冷的天怎么也不知伶俐,瞧她这么出了门,都不晓得赶紧添衣!若是冻坏了,可仔细你们的皮!”
俩丫头诧异,然后乖巧应声。
林浓轻轻挑眉,眼神明净。
萧承宴看向林浓,不自觉放低了声音:“听说昨儿叫了太医,可是哪里不舒服?”
林浓看了他一眼,小脸微红:“小日子来了,很痛,怕是凉药带来的影响,有些害怕,便叫了太医来瞧。”
萧承宴看了眼她的小腹。
腰带将她的腰勒得细细的,仿佛一把就能握住。
不由想,若是有孕,可要如何承受得住?
“太医怎么说?”
林浓说“没事”:“太医给开了方子,吃了两日汤药,已经不痛了。”
怡然向萧承宴告状:“太医说凉药是会有些影响,但主要还是因为主子贪嘴给闹的,大冷的天儿要吃冰!以前在家时有夫人和其他女郎们盯着,主子还知道收敛,如今倒成了脱缰的小马驹,愈发任性的像个孩子!”
“王爷您快管管,不然下个月还得痛!”
林浓有些心虚,小声说:“我就吃了一点儿!”
怡然哼声:“是,一天喝了三碗,每碗底下就剩一点儿!”
林浓气呼呼瞪她:“......你不乖,哪有这样拆我台的!”
萧承宴平日只见她柔顺懂事的样儿,这会儿又羞又恼,竟是那般娇俏可爱!
又想起早夭的嫡妹,也是这般清俏无虑,看着她的神色不免温和。
“都是大人了,还贪嘴,是该管管!回头本王就吩咐管事儿的,不许给你开冰窖!”
林浓睁圆了眸子,像是被人活生生抢走了心爱的东西,痛心疾首:“别啊,王爷!”
这么一来一回的说笑。
不知不觉间,拉进了彼此距离。
炭火在罩笼下发出哔哔叭叭的声音。
火星飞溅,流光溢彩。
也带来阵阵香气。
萧承宴瞧着罩笼上吊着一口锅,里头温着一碗汤饮,还缀着五颜六色的糯米小丸子,让人很有食欲。
“浓儿又做点心了?”
怡然戴上林浓设计的烤箱手套,把吊着的锅端去了桌上。
林浓拿汤勺一碗放到他手边:“这是浓儿亲手熬的奶茶,里头搁的是糯米丸子,上色用的都是花朵和蔬菜的汁水!吃在嘴里可以明显闻到自然的芳香。”
“王爷刚从外头进来,热热的喝上一碗最是舒心了。您快尝尝,看浓儿做得好不好。”
萧承宴弯腰替她擦去眼泪。察觉到她身上冰凉,不及思考便搂住了她的细腰,将她裹在了怀里,轻抚着她的手臂。
她身子纤瘦得仿佛一折就会断,皮肉很薄,可手感却意外的好,细腻如绸缎,一旦触碰便会爱不释手!
“没听浓儿说起过和贺兰家的事。”
林浓咬唇,声音闷闷的:“王爷是神断,不需要口供!”
第二次冤枉她的萧承宴:“......”
林浓挣开。
在他面前蹲身半跪:“臣妾失言,请王爷治罪。”
萧承宴看着她。
唇瓣上是被他咬破的还是那个口,鲜血与微微苍白的唇色形成鲜明对比。
脆弱的不堪一击。
想起昨夜疯狂炙热的吻......引得他喉结滚动。
萧承宴伸出手。
林浓不肯搭过去,撑着身子自己起来。
随后腿一软,就要摔倒。
随着她一声低低的惊呼,人已经被萧承宴捞了过去,跌坐在了他腿上。
林浓睁着湿漉漉的眸子,慌张挣扎:“臣妾不是故意的......”
萧承宴是该放开她。
但他没有。
不管是为了应对宫里,还是为了争夺东宫之位,他都急需一个健康的儿子!
林浓既是他的妾室,就没有不能碰的道理!
他目光幽深,盯着林浓纯真的脸蛋,猛地站起来身来,将她抱起,大步走向床铺。
林浓被放在床上,上裳被男人拽下、落了地。
穿成深闺千金这么多年,并没有见过很多外男,但光是林府的那一群就足够她琢磨清这个时代的男人都是个什么德性!
就好像五叔,口口声声厌恶妻子粗鄙没文化,还不是跟她恨做出了四个孩子!
她已经是萧承宴的侧妃,在他眼里就是他的人。
迟早会碰的!
但她可不愿意配合!
就算没有什么男女之情,轻易得到的,都不会被珍惜。
今日若是半推半就跟他做了,回头他又对子桑离愧疚感爆棚,散播她谣言的事岂不是要轻轻放下?
那可不成!
按住男人伸进小衣里揉弄的手掌,她颤抖着拒绝:“王爷!求您不要这样......”
萧承宴握着她的身子,很有感觉:“你是本王的侧妃,要做的就是听本王的话。”
林浓心底嗤了一声,偏不顺他的心,哭得伤心:“请您不要一再试探......臣妾谨记新婚夜时您说过的话,会谨守本分!请放开臣妾......臣妾真的没有一丝一毫逾矩之心......”
萧承宴诧异。
她竟以为自己在试探?
但他自然也不会直说,圆房是自己的意思,于是他搬出了皇后:“皇后让你进府,就是为了让你承担为本王延续子嗣!”
林浓突然不挣扎了。
漾在眼底的泪滴滴答答地滚落。
难堪又难过。
“臣妾是人,不是......工具!王爷为什么要这样欺负臣妾......”
萧承宴皱眉。
天之骄子,何曾被人这么拒绝过?
但她是林尚书最宠爱的嫡长女,今日也是他误会她在先,所以这点不满和不愉,还是被他给压了下去。
只要她的肚子两个月没有动静,母后自会给她压力!
没再继续。
和衣与她一道躺着。
“王妃散播流言中伤你,本王已经罚了她禁足思过。”
才罚了禁足?
还真是疼惜子桑离呢!
林浓默默蛐蛐她,湿漉漉的眸子委委屈屈的乜了他一眼,轻轻咬唇。
分明在指责他,他才是最过分的那个!
萧承宴看着她莹白的小脸,这样乖巧柔顺,但也不会一味的柔顺,一点点小脾气倒也可爱。
他是天潢贵胄,但也有男人的胸怀:“今儿已经是二十一,下个月初二有烟花节,本王陪浓儿去游湖,如何?”
好久没出府,她快闷出蛆来了!
为了表示矜持,林浓回答的勉强又懂事:“王妃定要难过。王爷同意让浓儿出府,浓儿去寻姊妹们去玩!”
萧承宴就是要给子桑离一点提醒和教训,让她清楚身为妻子,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母后若是知道本王陪你同游,会很高兴。何况此次是王妃中伤了你,本王若是还带她去游湖,岂不是在纵容她的任性!”
林浓哪里不知是渣男的敲打。
在警告她,不要仗着父兄有权得力,就恃宠而骄。
也是在告诉自己,他迟早会跟她圆房!
顺着台阶下了,同意一同游湖,但又假装没听懂他的敲打和暗示:“既是为了向宫里交代,臣妾自然是要配合的。”
萧承宴瞧着她平日那么聪明,到了男女之事竟又那么的懵懂清澈。
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
晚上,萧承宴留宿在了长宁殿。
林浓这一回没有装没睡醒,在他醒来的时候也睁了眼。
和前几次一样。
她的身子被抱在血气方刚的怀里。
两人的身子都很热。
寝衣黏在身上,林浓有些不适,轻轻扭动了一下。
萧承宴按住她的后腰,声音沙哑:“不要乱动!”
林浓目光疑惑又清澈:“王爷?”
萧承宴盯着她唇上的伤口。
指腹轻轻摩挲。
林浓像是下意识的动作,轻轻咬唇,自然不意外咬住了他的指。
一模湿湿润润的暖意如同闪电,自指尖瞬间抵达四肢百骸。
林浓一触即放,眼神里带了一丝慌张和羞怯:“王爷......该起床了。”
萧承宴没说话。
这时怡然的声音传了进来。
“王爷,皇后娘娘命人传话,请两位主子即刻进宫。”
林浓撑着身子坐起来,下意识的依偎向萧承宴:“王爷......”
萧承宴揽着她的肩,轻捏了两下:“跟着本王便是。”
林浓一目信任,乖巧点头。
两人洗漱后就进了宫。
行礼问安后,皇后招了她坐在身侧,很是亲近宠爱:“昨日的事,本宫已经知道,叫你受委屈了。”
林浓摇头,轻轻看了萧承宴一眼,带着新嫁女子的娇羞:“王爷已经做出了惩处,只要王爷相信臣妾,臣妾便不委屈。”
萧承宴端看着她,嘴角挂着一抹矜贵的笑意。
似乎当着与她情投意合的样子。
林浓:“......”真会演!
皇后见他俩的样子,倒不像是装的。
心里稍许放心些。
不过为了孙子的尽快出生,她还是决定不等他们顺其自然。
留了午膳。
饭后便吩咐道:“伺候王爷和侧妃去后面的雪月轩小憩。”
林浓震惊。
皇后就那么急,竟要亲眼盯着她和萧承宴圆房吗?
林浓面容冷肃:“王妃慎言!妾身清清白白,即便你是王妃之尊,怎敢如此堂而皇之的诋毁污蔑于我,毁我林家名声!”
“本宫可不曾污蔑。”子桑离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贺兰月筝,冷笑道:“你与外男私会,本宫与王爷亲眼所见,是不争的事实,就算你再如何狡辩也没有用!”
“本宫便一直奇怪,你怎么会对王爷这般天之骄子没有一丝爱慕之心,原是早有心爱之人!可再如何不舍前缘,如今你已经是王爷的侧妃,就该谨守德行!”
“这要是传出去,你自己落得个淫贱之名倒也罢了,却要连累王爷被人指点议论!你可是大家士族教养出来的贵女,平日里口口声声的不都是规矩和体面么!”
“难道连这点道理也不懂的吗?”
萧承宴的脸色更难堪,上位者的气势充斥在空气中,仿佛随时都会爆炸。
林浓否认,眼尾因为情急而晕开一抹薄红,看起来可怜又妩媚:“臣妾没有,王妃休要胡说!”
子桑离嗤了一声。
就算没有抓奸在床,可萧承宴这样的贵胄,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妾室心思淫贱?
“被抓了现行,还想反咬本宫!林氏,你可真是不知廉耻!”
她一甩衣袖。
一旁桌上的茶盏摔了一地,刺激着萧承宴的怒火。
也引来旁人的驻足围观。
萧承宴是皇家子嗣,如何肯叫臣民看了笑话:“回府!”
林浓感觉自己被拽得要起飞了!
她没有挣扎逃跑,反其道而行之,揪着他的衣襟、泪光莹莹地仰望着他:“王爷难道连辩白的机会,都不给臣妾吗?若是如此,臣妾不回王府,情愿撞死在这儿!”
萧承宴目色森冷儿凌厉:“你敢威胁本王!”
子桑离怎么肯让萧承宴把人带走!
今日非得让贱人身败名裂不可!
看似劝着,实则煽风点火:“既然林氏想要狡辩,王爷年听一听吧!否则不尽不实的揣测传出去,臣民们还不定以为王府如何苛待了她,指不定背后指着您的脊梁骨骂呢!”
萧承宴隐忍暴怒,将林浓甩开:“说!”
林浓踉跄着退到窗边,捂着心口,重重咬唇。
没有说话。
子桑离扬起下巴,嘴角得意:“林氏,王爷给了你机会,还不狡辩?”
“狡辩!”
“没有做过的事,何须狡辩!”
从里处传出冷笑之声,是老年女子特有的嗓音。
众人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就见几位年长的夫人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几个少年少女。
都是林家和贺兰家的人。
为首的正是林家的老夫人,目光愠怒。
“您是王妃,应该贤良淑德、施恩上下,怎敢如此污蔑作践我林家的明珠!”
萧承宴一怔。
没想到雅间里竟还有那么多人在!
子桑离震惊。
仔细往里瞧了才发现,这个雅间和隔壁竟是互通的,方才只是垂下了一道竹帘!
一瞬间的诧异后,她迅速调整心态,咬住传言、泼尽脏水!
“就算几位夫人也在又能说明什么?本宫与王爷进来的时候,这外间只有林浓和贺兰公子,两人的举止可是十分亲密啊!”
林浓声音低低的,带着些许隐忍与颤抖:“我与月筝,只是兄妹而已!”
子桑离轻易反驳:“没有血缘关系的男女之间,何来兄妹之情!林氏,你根本是在侮辱殿下的智商啊!”
转头看向萧承宴。
“殿下,枉您那么善待林氏,她竟这样谎话连篇、不知检点!此事一定要回禀父皇母后,立即将她休掉,否则迟早要给王府、给您的名声抹黑!”
贺兰月筝温润的脸上闪过锐利:“王妃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了!”
子桑离一惊,下意识看向萧承宴。
一缕光影闪过脑海,萧承宴眉心微动。
就又听对方道:“我与浓儿是至亲堂兄妹,如何没有血缘关系!”
萧承宴阴沉的脸色瞬间被诧异取代:“你说什么?”
子桑离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尖声道:“撒谎也要有个逻辑!她是林家女,你是贺兰氏的公子,你们如何能是堂兄妹?你当本宫和王爷,连家族关系都分不清么!”
贺兰月筝走向林浓,扶着她坐下。
林浓知道萧承宴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但是没有回应:“贺兰家二爷和林家五爷是同日出生,阴差阳错被抱错,贺兰家的叔父与父亲一母同胞,月筝与我是嫡嫡亲的堂兄妹!”
“既是自小就知彼此是堂兄妹,如何会去议什么亲事?何况今日长辈的都在,我与月筝坐在外间说个话、下个棋,又算什么私会?”
门外的怡然跑了进来,扑通一声跪下:“王爷!分明是有心之人故意造谣,意图损毁主子和林家的名誉!”
“坊间流言纷纷,尚书大人和老夫人知道后都十分恼火,派人细查了是谁在背后算计挑拨。因着怕主子听了那些污糟话会不痛快,叫奴婢不要在主子面前说起,只说这两日会来见一见王爷。”
“昨夜您质问主子的话,主子不是心虚不答,而是她根本不知您为何突然这样冤枉她!主子是大家闺秀,清清白白,被自己的丈夫无缘无故的怀疑质问,她多难过啊!”
竟是如此!
萧承宴看着林浓的目光被愧疚取代。
但他也抓住了重点。
林府的人要来找他谈话。
说明散播谣言的人和王府有关!
可府里,有谁会这么针对林浓?
除了子桑离,不会再有旁人!
平息的怒火再度燃烧。
难怪!
难怪昨晚和心腹一搭一唱的故意说起什么定亲之事、又说多少人亲眼见她与贺兰公子如何亲密进出,原是想挑拨,叫他误会林浓,对她心生厌弃呵!
今日非要他陪着来此处听戏,背后在谋算些什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子桑离惊呆了。
林家竟然查到了她!
而萧承宴已经相信了!
她死咬着林浓不放:“王爷,臣妾真的什么都没做过,她们分明是在给林浓说谎狡辩!就算报错之事是真,那也不能证明二人没有私情,您不要被她们给骗了!”
萧承宴没有说话。
掠过林浓和贺兰月筝的目光,是带着怀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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